“本宫最后问你一句，这命数能不能改？”秦贵妃想要听到一个满意的结果。
但是沈栖月却摇头叹息：“改不了。”
“命里没有的东西，强求无用。”
听到这话，秦贵妃怒不可遏，厉声下令：“来人！”
“沈栖月以下犯上，拖下去杖责三十！”
立刻便有人进入殿内，要将沈栖月抓走。
沈栖月平静起身，眼神冰冷，“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
“贵妃娘娘，损阴德的事做多了，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那么多人的气运被她夺去，成就了这高高在上的贵妃之位，她脚下踩着的是无数人的鲜血。
秦贵妃脸色难看极了，指甲狠狠地掐入了手心，“本宫不信！”
“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抢不来的！”
“皇后之位，早晚是本宫的！”
两名侍卫抓住了沈栖月，将她给拖到了院子里，按在长凳上便要杖刑。
狠狠一板子落下，剧痛袭来。
沈栖月紧咬着牙忍耐着。
她在赌一个人的到来！
今日冒险与秦贵妃针锋相对，那是因为她另有投诚之人！
这板子挨了便也挨了。
然而就在第二下板子将要落下的时候，一个冷冽威严的声音传来：“慢着！”
侍卫立刻收回了手，众人齐齐行礼。
秦贵妃听见声音，起身走了出来，慢悠悠地行了个礼，十分敷衍。
“皇后娘娘今日不吃斋念佛，怎么到我这儿来了？”
沈栖月抬眼望去，见来人一袭墨色牡丹华服，低调沉稳，却不失华贵大气。
皇后手持佛珠，淡淡道：“本宫正巧路过，见你竟在杖刑沈栖月。”
“不知她犯了什么过错？”
秦贵妃神情冷傲，“她顶撞本宫，对本宫不敬。”
皇后缓缓开口：“沈栖月并非后宫之人，是督主夫人，你可无权罚她。”
“她若有错，也该是皇上处置。”
“人，本宫就带走了。”
说罢，示意身旁的宫女。
对方立刻将沈栖月从凳子上扶了起来。
秦贵妃脸色不悦，“皇后娘娘凭什么插手管我的事？！”
皇后神情也多了几分怒意，眼神凌厉地看了秦贵妃一眼，“就凭本宫是六宫之主！”
皇后素来性情温和，极少拿架子，秦贵妃也吓了一跳。
脸上却充满了不甘心不情愿。
看秦贵妃那跋扈的样子，便知道这皇后当的有多受气了。
其实来流光殿的路上，沈栖月就看到皇后了，就在流光殿外不远处。
她想，流光殿发生的事情，皇后必然会留意。
所以她等的就是皇后。
跟着来到皇后的寝宫，皇后声音温和地问道：“你的伤可需要请太医？”
“小伤而已，不必了，多谢皇后娘娘！”
皇后微微颔首，随即示意宫女退下。
房门关上后，皇后才疑惑问道：“你是沈轻鸿带进宫来的，为何会顶撞贵妃？”
沈栖月坦诚答道：“因为我在等皇后娘娘！”
闻言，皇后微微一僵，眸光复杂地看向沈栖月。
眼前这女子竟敢直视她，毫无惧意的样子。
也难怪敢顶撞秦贵妃。
如今秦贵妃正得宠，整个宫里的人见了秦贵妃都得躲着走，可没人敢惹她不快。
“等本宫？”
“你知道本宫会来救你？”
沈栖月唇角微扬，“据我所知，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发妻，陪着皇上一路走来，与他共享这江山。”
“可皇上登基之后，女人却数不胜数，最近更是独宠秦贵妃一人，皇后娘娘心中也有不甘吧？”
听见这话，皇后脸色一变，“你休要胡言！”
皇后语气虽冷，但眼底并无怒意。
沈栖月的话，一字不差。
于是沈栖月愈发大胆地开口：“这些年来，皇后娘娘不得不大度，接纳皇上的三千佳丽，心中有怨，却只能诵经念佛来排解。”
“皇后娘娘至今没有子嗣，一旦秦贵妃先怀上身孕，以她如今的盛宠，取代皇后娘娘的位置，也不无可能。”
听到这话时，皇后手里的佛珠串猛地断裂，佛珠散落一地。
她脸色发白。
抬起眼眸，严肃地看着沈栖月，“可你不是说她没有皇后命吗？”
沈栖月勾唇轻笑，这句话果然是被皇后知道了。
流光殿里有皇后的眼线，恐怕还不止一个。
虽然皇后吃斋念佛，与世无争的样子，但她此刻的眼神里，分明全是野心。
“她的确没有皇后命，说起来，她连贵妃命都没有。”
闻言，皇后困惑皱眉，“可她如今就是贵妃。”
“皇后娘娘知道她的贵妃命从何而来吗？”
皇后蹙眉，好奇地看着她。
“是抢来的，偷来的。”
“京都城内有不少被拐的姑娘，而她们被卖之前，都会被夺走全部气运。”
“这些气运都在秦贵妃一人身上。”
“所以她才能在半年的时间里，一路坐上了贵妃的位置。”
听完这话，皇后大惊，“什么！”
“竟还有这样的手段！她不会遭报应吗！”
沈栖月无奈道：“在她遭报应之前，或许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。”
这话让皇后感到极大的恐慌，这样下去，她的皇后位置早晚都得被抢去！
回过神来，皇后眼神认真地看着沈栖月，“本宫知道你是大天师的徒弟，定是有几分本事的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她做了些什么，那此事可有办法阻止？”
“你若能帮本宫稳固地位，你想要的，本宫都可以给你。”
沈栖月满意一笑，她等的就是这句话！
她在京都孤立无援，而皇后眼下就是最大的靠山。
“我来，就是来帮皇后的。”
“秦贵妃所为，若直接告诉皇上，皇上一定不会信。”
“想要除掉秦贵妃，就得让皇上感觉到威胁。”
“我需要皇后娘娘相助。”
见她有主意，皇后眼眸一亮，“好，你说怎么做！”
而后沈栖月凑近了些，在皇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。
听完后，皇后眼底溢出几分欣喜，“好，本宫配合你。”
“你若能助本宫除掉她，本宫定不亏待你！”
说完，皇后又好奇问道：“你做这些，可是为了萧淮复？”
闻言，沈栖月连忙开口：“不！”
“我是为了我自己！”
